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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院子里已经没了李侧福晋的身影,昨日半夜,她已经被太子爷下令避开耳目,提到宗人府的官犯三所里关着了,在事情查明之前,她估计是回不来了。
太子爷不想声张叫人知道,只和绕不过去的太子妃说了一声,太子妃倒也不细问,叫了人拿开对牌就捧着肚子退避三舍了。
但看太子妃日日将弘暄大阿哥拘在身边不放出去,就知道太子妃心里应该也是猜到一二了,当初刘嬷嬷提出去,也没避着人,太子妃这样聪慧之人,恐怕略一想想就知道了。
只是连何保忠都没想到,那突然自尽的刘嬷嬷背后竟然能牵扯出李侧福晋来。这还得从前几日那刘嬷嬷自尽说起。
太子爷一听这刘嬷嬷的死讯就觉得不对劲,之前还嚷着叫屈的人怎么跟突然中了邪似的自尽赴死?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于是就叫何保忠看死浣衣局的其他人,严刑拷打也要问出点东西来,何保忠知道自己再办砸一次就没脸在太子爷跟前办差了,几乎是泡在慎刑司,弄死了两个,最后一个看着两个朝夕相处的人惨死面前,总算问了点东西出来。
她们旁的也不知道,只是收了那刘嬷嬷几次银子,替她送了几次丝线,但听刘嬷嬷有一回说漏嘴,炫耀头上金簪的时候说是李主子赏的。
于是就这么牵扯进来了。
但他和太子爷一样,都不大相信李侧福晋会干出这等事情来。她虽然没了指望,在这宫里跟坐牢似的,但也安分了这么多年,突然又冒头,显得十分不合理,尤其李家可还在她身后站着,她要是敢干出这等杀头的大罪来,岂不是连累自己的母家?何况之前何保忠盯着后殿这几个格格、侧福晋许久,没见过李侧福晋有什么动作。
虽然对李侧福晋已厌弃多年,但太子爷没有被这点厌恶蒙蔽了脑子。
只是既然这顶帽子扣了进来,查还是要查,何保忠冷冷地说:“把东配殿翻过来,一寸一寸地查,不许漏过一点。”
“是!”身后的人衝进了李氏的屋子,顿时尘烟四起,翻箱倒柜的砰砰声不绝于耳。
这时,淳本殿里,太子爷面前跪了个风尘仆仆的亲兵,他身上全是黄土,脸上的灰都没擦,这是他派往宫外去刘嬷嬷老家查问的人回来了。
那人伏在地上重重磕头。
“回太子爷的话,这位刘嬷嬷在内务府的记檔是镶黄旗人,家住京郊,但奴才去了那儿,却没问到这一家子,周围街坊都说不认得这么一个人。奴才又拿着您的手令去镶黄旗佐领处查了黄册,也没有这个人。”
胤礽坐在炕上,手几乎陷入了炕桌的桌面,他心里升腾起一股剧烈的怒气与寒气,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这个刘嬷嬷只怕是个幌子。
而且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握着内务府的老八……宫女进宫都要查三代,他竟然弄了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宫,意欲何为?他究竟想干什么?若非做了梦,他一开始就警惕万分,谁会想到有人这样大胆!这事可大可小,若是皇阿玛在,只怕意图谋逆之罪都能扣在他头上。
胤礽生气之余,心底还是有些疑惑。
这刘嬷嬷死得怎么好像故意引得他查到老八身上似的?顺藤摸瓜……老八才是那个瓜?
“传令下去,调毓庆宫宿卫守住所有出入的门,再将这段日子选进毓庆宫的奴才全都提到慎刑司里!一个都不许漏过!”胤礽垂下眼眸,言语间有些咬牙切齿,“明儿一大早,审出结果,就把老八给我叫过来!”
他倒要看看老八是不是疯了!
延禧宫内,报病的惠妃正在和宫女摸骨牌。
忽然她身边的心腹大嬷嬷急匆匆进来,说一墙之隔的毓庆宫忽然叫侍卫封了门,里头提了二十几个奴才进慎刑司。
惠妃摸牌的手一顿,什么也没说,依旧笑着打完了一圈。
等夜里,屋子里没了其他人,她在大嬷嬷的伺候下拆头髮要入睡,才好似不经意地叹气道:“你说,这养了十几年的狗,竟然都养不熟,还想自己跑出去自立门户呢,也不瞧瞧自己这一身本事都是谁教的,不自量力……”
大嬷嬷伺候了惠妃几十年,知道她在说什么,便也跟着附和着说道:“可不是,这小狗不听话就要训,训好了,它就不会老想着往外跑了。”
惠妃笑了笑,拿象牙雕的梳子慢慢梳着头髮,心里也有些淡淡的可惜。
那刘嬷嬷本来不应该这么早抛出来的,谁知道毓庆宫有若神助?他们还没动手,就跟提前知道了什么似的防备着,否则也不必丢卒保车了。
不过这样也好,老八自打接了内务府的活,又跟安亲王府订了亲,就有些不听话了。惠妃低头轻轻抚摸过自己那长长的护甲,一根一根地卸下来放在了桌上。
明相这连环计,果然环环相扣,她想起前几年不得不憋屈地蛰伏着,呼吸便有些急促,这回非得扒下毓庆宫一层皮来不可!
太子绝不能诞下嫡子!否则他的大阿哥再也没有一争之力了,惠妃想到了荣妃,嘴角露出一点点笑意。要不怎么说会咬人的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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