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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瑙海:“……”他默默从侍卫背上爬了下来,又在心里默默地想,太子爷这心思也太缜密了些!料得也太准了,这是紧防着他回来卖苦肉计呢。
等何保忠取药回来,见那药瓶子上贴着个窦字,哈日瑙海就知道拿得太医院专精跌打损伤的窦太医自个配的药油和药膏子,那真是药到病除的好药,十三爷下手又不大重,回头再拿热水冷水交替这么一敷,得,他这顿打就算白挨了。
哈日瑙海哭笑不得,太子爷这是把十三爷的性子也算计进去了!
“世子爷,奴才学过一些开揉的手法,您别动,您这伤得当心伺候,那些小太监手粗脚粗的,还是奴才来吧,您忍着点疼啊——”何保忠还特意亲手为他抹药,那大胖手搓得热热的,笑眯眯地又狠狠挖了一坨抹在皮子上火辣辣的药油,那揉淤青的时候下手那叫一个重啊,哈日瑙海哪怕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由鬼哭狼嚎起来。
何保忠在毓庆宫的身份非同一般,他会亲自过来,只怕也是太子爷吩咐的,哈日瑙海隻好含泪认了。
前院就那么大点地方,胤礽坐在书房里听着隔墙传来的高低起伏的嗷叫声,心想,等阿婉回来估摸着也要到宫门下钥的时辰了,前殿后殿的门一锁,明儿再把他寻个由头派出宫去,回头回来这伤指定都瞧不出来了。
就这么办。胤礽吃着阿婉留给她的薯条,心情愉快地翻过一页书。
永寿宫正殿,小太监们正蹬梯子爬上屋檐,将屋顶上雪白的一层积雪扫下来,往常宫里的雪都得先堆在角落里,回头再让苏拉一车一车从后门运出去,今儿毓庆宫的程佳侧福晋带着弘晋阿哥、三格格佛尔果春以及程家三姑奶奶来串门,这雪王嫔娘娘便传话说留着给阿哥、格格们搓雪球玩。
王嫔娘娘的贴身宫女甘露姑姑说地上的雪脏,让取用屋顶上的。
小太监们自然恭谨地应下。
小太监们爬高取雪,又瞧见了隔墙住在偏殿里有些神神叨叨的高答应(并非当年坑害王嫔的高答应),大雪的天,她又孤身坐在亭子里,火盆也不点一个,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院子。
这个高答应是康熙三十九年进宫的,青涩脆嫩如春日新草一般的年纪,才十五岁,因此也很受宠了一段日子,可惜她生下的十九阿哥今年二月过完年时夭折了,才两岁,从此高答应性情就有些古怪了,十九阿哥生前的屋子不许奴才打扫擦拭也不许旁人进去,有时夜里还会坐在里头哭。
原本王嫔娘娘也住偏殿,小太监也不止一次瞧见她直勾勾地盯着健康活泼的十八阿哥瞧,那眼神渗人的很,后来王嫔娘娘也有些害怕,拘着十八阿哥不许出门,另一头就赶紧求了万岁爷,让她搬到正殿去住了。
王嫔娘娘虽未正式册封为嫔,却是万岁爷金口玉言提的受嫔位分例,她入宫这么些年连育三子,是年轻妃嫔里最受宠的那个,因此住了正殿也算理所应当。先前王嫔娘娘不提这事儿,也是念着当年温僖贵妃的恩德,不想惊扰她的英灵。
如今住了倒也好了,正殿宽敞,即便十五十六两个阿哥都进来住也能住得开了。
王嫔还是专门留了一间屋子,将温僖贵妃一些旧物都好生收了进去,有一回被康熙瞧见了,还沉默了许久,才叹息道:“你倒是重情。”对王嫔的喜爱也更盛了,几乎只要来后宫,必是翻王嫔的牌子。
今儿程婉蕴是听说太子爷他们一溜阿哥都被康熙叫了过去,想来前朝有大事发生,估摸着不来后宫了,正好婉荷又递牌子进宫来见她,她便起了念头去找王嫔。
这几年,程婉蕴管了家,能在后宫走动以后,她一直刻意和永寿宫维持着私交,一是王嫔这个人恬然平和,生得又好看,性子对她的脾气、看着还养眼,二是她一直记得太子爷将来会给废黜的导火线……程婉蕴低头看下这个正往她膝盖上爬的小包子。
十八阿哥胤衸是康熙四十年生的,如今正好三岁半,生得活脱脱是个胖版圆版幼态版的王嫔,特别特别漂亮,生得日头都晒不黑的白皙皮肤,眉目与王嫔一模一样,都是眼尾略翘的桃花眼,偏偏这种眼型生在她脸上又不叫人觉着轻浮,隻觉有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这样的容貌生在十八阿哥脸上,又是十二分的俊秀可爱了。
他像个小麵团子,性子活泼嘴又甜,这个孩子是康熙四十八岁时得的,那会儿距离十七阿哥胤礼已经出生四年了,年近半百的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孩子了,谁知又得了一个阿哥,比起十九阿哥病病歪歪,这个孩子又漂亮又相较之下还算健康,简直是他还未衰老的最好证明,康熙不免最喜爱这个嫩嫩地仰头唤他皇阿玛的幼子。
去年过年,康熙让十八阿哥坐在他肩头看烟火,可把众位成年的皇子都惊着了,并且纷纷扭头去看一旁站着的太子爷——这可是当年太子爷小时候才有的待遇。
胤礽维持着风度,实际上被看得十分无语:难不成他如今三十几岁这么大个子还能跟个小孩子争这个宠?怎么争?把十八扯下来,自己爬上皇阿玛肩头去?
总之如今宫里除了四妃,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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