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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排队的人还没散呢,熙熙攘攘的队伍,众人聊起了大闲,甚至有人对瘸马的屋子指指点点。
他“嘭”地一声把窗子关上了:“那后生欺负我到了家门口,我焉能咽下这口恶气!”
他一拍胸脯,怒喝:“我老马家祖辈行医,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是深受牛家沟子男女老少敬仰的人!到我瘸马这,不但没了口碑,我甚至把我祖先传下来的铺子干黄了!我不跟她豁了,我死以后怎么见我祖宗去?!”
他一瘸一拐朝着辛月影衝过来了:“请你出去,少管我的事。”
辛月影被瘸马拽着肩膀,她说,你别扒拉我。
瘸马说,我就扒拉你了,你多管闲事,我就扒拉你。
他到底是个瘸子,腿脚不便,辛月影一甩膀子,瘸马就踉跄两步,脱了手。
辛月影:“今儿个是我丈夫特地让我来的,他说他的双腿经你医治,明显好转!这说明那丫头根本医术不如你!”
瘸马说,废话,我用你说?!
辛月影上前一步:“她白给人问诊,她不晓得升米恩,斗米仇,你也不晓得吗?
马爷,人性是什么样的?你白给他看了病,倘若看好了,皆大欢喜,倘若看坏了,他说你拿他练手,怪不得不要钱呢。
她这是在给自己结仇,你且看她往后,消停不了。”
辛月影沉声道:“再者,除非她这辈子这么白给人看下去,否则一旦收了钱,没人会再来,后面净剩下找她茬儿的人了,想想吧,她坏了规矩,别的大夫能善罢甘休?您坐山观虎斗,这岂不是很好吗?”
“她姥姥的!”瘸马更激动了:“那我更要快点整死她先!免得到时候被别人占了先机!我不图别的,我为的是出我心底这口恶气!这气我出了!我死也愿意!”
“”
要么他是反派呢,脑回路就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的。
瘸马一指门口:“你走!少管闲事!”
辛月影:“那你还给我丈夫看不看病?”
“我他妈自己都要气得病入膏肓了!”瘸马话至此处打了个嗝,看上去是真的气得不轻。
他仰头,双手叉腰,又打了个嗝。
“听见了吗!这就是铁证!”他指着自己的上腹瞪着辛月影。
可要了亲命。
辛月影歪歪脑袋,转头要走,被瘸马喊住了:“你回来!”
她转头看着他,目光一亮,希望重燃:“怎么马爷,想通了?”
瘸马丢给辛月影一包药,“这是给你丈夫热敷的,五钱。”
“”辛月影把药接了,瘸马冷眼睨她:“别多给我钱,我瘸马不图钱,我图的是个公道。”
辛月影把五钱银子放在桌上,转头出去了。
身后房门迅速被瘸马掩上。
辛月影无语问苍天。
她没走,牵着小灰驴去了对面的树下。
她枯坐一下午,就死盯着瘸马的房间。
这可怎么办。
瘸马发疯可能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就是送死
辛月影好不容易给沈清起找到了个大夫,才说见好,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去看着这个大夫去送死呢?
没错,就是送死,因为最后的受害者只有瘸马自己。
讲给瘸马听,他必然不会信的。
辛月影无奈的挠头。
瘸马投毒必然不会光天化日,实在不成她夜里来这蹲守。
瘸马虽然不怕她,可是她只要看见瘸马鬼鬼祟祟的出去,就高喊一声:“哟,马爷,撒尿去啊?诶?不对啊,你鬼鬼祟祟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呀?”
声音高亢一些,只要保证邻居能听见就成。
如此,瘸马估计不会冒然再去。
就先这么办!
辛月影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定以后,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人才。
她骑驴回家,把药给霍齐送过去,从后厨拿了些干粮,对霍齐道:“我出去几天。”
霍齐一度觉得辛月影在说笑:“你干什么去?”他指指谢阿生和沈清起的方向,他们正在埋头对着图纸研究。
霍齐:“这正干活用人,你跑了?你自己觉得合适吗?饭不用你做,买菜也不用你,你哪怕在这烧壶水,递条擦汗的帕子呢?那也算你尽了心。”
辛月影:“我有要事。”她沉声道:“瘸马可能不来了。”
霍齐一怔:“为何?”
辛月影简短的把那日去瘸马那看到他桌上的粉末的事以及孟如心在老槐树下面免费问诊的事情说了,末了,她暗示霍齐:“我怕他衝动,我这几天得先去那边盯着。”
霍齐说,那简单,我给老头绑来不就得了吗?
辛月影:“哎哟!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让他能给你家二爷看腿,你给他绑过来有什么意义?他能心甘情愿的给二爷治病吗?!”
霍齐攥拳在辛月影面前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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