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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脸色骤然阴沉。
“为什么?”辛月影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没有为什么。”他紧紧地盯着他,一双眸子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瘸马意识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他明智的错身出了房间。
瘸马已经出去了,可沈清起依旧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
辛月影:“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去嘛?是你担心去了会碰见谁?还是处于什么原因?你总要给我个理由啊。”
沈清起眸光沉沉的眼底甚至透着寒意:“我不准你去,这便是理由。”
他当着外人的面前,丝毫不给她留面子,此刻瘸马出去了,可他仍然不说半字原由。
辛月影皱眉:“我偏要去!”她脚尖一转,出了房。
沈清起下意识要站起身去拉她的腕子,直至身体失去重心,这才想起自己早已是个废人,他猛地跌倒在地,辛月影听得响动,霍然回身,也吓坏了,她扑过去,试图将他扶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磕着没有?”
沈清起却死死抓着她的手,仿佛她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样,那双手极寒,甚至在颤栗着:
“你不准去!”
他的声音艰涩而飘忽,削尖的下巴磕出一抹淤红,眼中淬着复杂的情绪,手死死的攥着辛月影的手。
你才看出来
瘸马和霍齐在院子里也听见了沈清起的响动,他们赶来目睹沈清起摔倒在地,大惊失色。
他们将沈清起扶到炕上,瘸马将他裤腿挽起,解开白布,里面的膝盖登时红肿:
“你看看,才说不能磕碰!”瘸马忙着手重新上药。
沈清起的膝盖大概极疼,可他死死的盯着辛月影,始终牢牢紧握着她的右手,不曾放下过。
他苍白的脸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好好,我不去了,我不去了就是。”辛月影看向他的双腿,见得他双腿已因得疼痛而颤栗,他的手也越发的冷,可他咬紧牙关,不曾哼出一个字来,只是紧紧盯着她看。
“我真的不去了。”辛月影被吓到了,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霍齐沉声问她:“你要去哪?”
“我说我想去素”
“你不准说。”他几尽狠戾的呵斥。
辛月影肩膀一抖,忙惊惶点头,抿住嘴唇,不敢再说下去了。
经此一役,辛月影吓得不轻。
她不知道那祠堂藏着什么可怕的人,竟然会让沈清起会这么反常,她思索了很久,可都没有任何的线索。
从前书里没有提及过隻字片语。
书中的沈清起从不信神佛,更无对于鬼神的畏惧。
他后来得了权势,因得一个僧人曾劝他向善,他一怒之下颁了令,焚尽天下庙宇,屠尽天下僧道。
辛月影战战兢兢的想了很久,直至所有人都出去了,沈清起依旧牢牢的握着她的手,他就那么望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此刻噙满她看不懂的阴郁。
“你别想走。”他哑着嗓子说。
“我没说走啊。”她心慌意乱的回。
他将手放开,闭上眼眸,可是眼皮却微微发颤,她无从得知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辛月影经此一役,小俩月没敢下山。平日里买菜,几乎都是拜托瘸马捎来。
在这期间,她也问过霍齐关于素女祠的事情。
两个人鬼鬼祟祟蹲在深林的野草地里,左顾右盼,就是怕被谢阿生偷听了去,进而去告诉沈清起。
可霍齐对沈清起的反常也表示非常匪夷所思。
他斩钉截铁的说,那里头不可能有二爷的故人。
随着日子流逝,房屋的进度也加快了,东厢盖好了,西厢的房子也搭好了轮廓。
沈清起偶尔得闲了,会坐在院子里编织着竹胡床。
辛月影没教过他,他会做这个她也很惊讶,他甚至结合了编织藤条的经验,将胡床面以藤条编织。
他有时候会弄到很晚,霍齐每次都要几次三番来催他。
辛月影不知道他想干嘛,她总觉得瘆得慌,更不敢多问沈清起。
辛月影为了以表忠心,在闲暇时做了一个吊篮秋千。
竹藤编制成一个半圆的座位,被一个弯曲的木棍吊着,下面的架子也是圆的,人坐上去既凉爽又轻便。
霍齐和谢阿生对这从未见过的吊篮秋千啧啧称奇,问了她大半晌是在哪里见过这样新奇的东西。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隻盼着快些将这个物件送去杨木匠铺子卖。
她实在是想下山溜溜去,她感觉自己再不去见见人间烟火,很可能就要面临退化成野人了。
这日,她两条腿跪在炕上,隔着窗子,略带讨好的看着窗外院子里的沈清起:“那个我得去杨木匠那,把我做的东西卖了去。”她很快地解释:“你放心,我保证不去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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