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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起:“这么点钱,我还能私藏了是怎么的?”
辛月影撒腿跑过去了,不由分说的开始扒沈云起的衣裳。
“别逗嫂子!快给我!嗯?”她激动的说:“是不是跟嫂子开玩笑呢?”
她一无所获,开始搜查沈云起的裤子。
沈云起裤子差点被辛月影扒了:“真没了!适才跟人撕扯的时候,我掉水里了!”
辛月影的眼角跳了跳,动作也停驻了。
她就那么望着沈云起。
他的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粽子被他吃的还剩下了三颗,他扛活,斗殴,落水,下大狱,粽子一颗不曾丢过。
钱却丢了。
没记错的话,刀疤给她的是三天的酬,共计七百五十两。
全打了水漂。
“哈哈哈哈哈哈”她站在阳光下,笑弯了腰。
“老三哈哈哈哈不对,你不是老三你是老六哈哈哈我服了你个老六”
笑声戛然而止,辛月影急火攻心,眼前一黑,仰头栽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一盏孤灯,人已卧炕。
她直勾勾的盯着房梁。
她感觉有一群人在看着她,这很像遗体告别。
她谁也没理,眼珠仍然紧紧地盯着房梁。
短短一日,她经历了大喜(得钱),大悲(被抓),再次大喜(被释放),复又大悲(丢钱)。
经历了这样的人生巨变之后,她隻直勾勾的盯着房梁,她什么都不想管,谁也不想看。
她深刻的理解到了沈清起昔日那句:全天下人陪我一起天塌地陷我才欢喜的意义。
真的很贴切。
“啊呀呀,醒了,醒了!”是夏氏的声音,带着喜悦之情。
呵,醒了有什么值得好喜悦的,真的不如死亡。
“月月。”是沈清起的声音。
呵,无论叫她月月、炫影还是祥子真的都无所谓了。
“怎么没反应呢?不应该啊?”是瘸马的声音。
呵,让你瘸马来经历一下,如果你不变成疯马,她辛月影三个字倒着写。
“嗝——”辛月影打了个嗝。
这事瘸马熟:“这是气着了,谁惹她了?”
沈清起看向众人:“你们先出去,云起留下。”
提到了云起,辛月影的目光动了一动。
黑眼珠向左方轻移,锁住,紧盯。
他换了身衣,瞧着人模狗样。
沈云起微微歪脖,面无表情:“对不住,我不该丢钱,嫂嫂别生气。”
辛月影死盯着他。
他稀疏平常,伸手挠挠脖子,明显迫于二哥的淫威。
不想看他了。
辛月影摆摆手:“退、退、退、退。”
沈云起扭头退了。
辛月影恍惚着,艰难的试图坐起,试了两次均都失败。
沈清起:“你先别动”
他话说了一半,见辛月影死盯着衣柜,她虚弱的抬抬手,指了指衣柜,似乎想让他打开柜子。
沈清起挽了轮椅,将柜门打开,回头疑惑的望着辛月影。
辛月影艰难的指了指柜子里的小匣子。
沈清起回头看着她:“要这个?”
辛月影点点头,瘫倒在炕上。
沈清起将匣子放在腿上,他知道这个,是辛月影存钱的匣子。
辛月影声音嘶哑:“打开它。”
沈清起将匣子打开了。
他疑惑的看着辛月影。
辛月影指了指,声音极为虚弱漂浮,听不出说了什么。
沈清起探身,把耳朵凑过去,轻声问:“你说什么?”
“这是我从山寨所得赃物,够你喝半年的药。另外的袋子里是卖轮椅的钱,用做家用。往后家用,能省则省,半年之后,药若断了,去找刀疤借。”
那小王八蛋跟她白话了一下午有的没的,又是显摆春典,又是吹牛过往战绩,最重要的该往哪条巷子逃生却忘了讲。
估计他会借吧。
沈清起直起身来,“这是和我交代遗言还是怎么的?”
辛月影的嘴巴上都是死皮,稍稍动动都很费力,她声音嘶哑:“对,我预感,我可能撑不住了。”
她倏尔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瞪圆眼睛,嘱咐沈清起:“我死以后,告诉霍齐,别把我跟那三个人葬在一起,另辟蹊坑。”
沈清起直接气乐了。
“我听老三说,丢了七百五十两?”他笑着问。
辛月影艰涩点头:“你十五天的药钱。”
沈清起的笑意倏尔敛住。
辛月影没有看到沈清起的神情,她偏过头去,继续盯着房梁:“我算过,到明年的三月初五,你的药就续不上了。”
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那咱就不续了。”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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