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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起:“今夜中元节,晚上人少,我哥得到消息,私盐今夜会运一波大的。
所以我二哥打算让土匪今夜在江面劫私盐。
我们当时正在远处盯梢,那边土匪和私盐的人正打得火热,有个自称二奎的人前来报信,说是你可能有危险,他”
沈云起看向剥芭蕉筋络的二奎,瞪他一眼,扭头看着辛月影:
“他讲话特别慢,我们起先都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是我哥最先反应过来你可能出事了,就挽着轮椅来找你了。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齐玉舟的那群暗卫都死了,地上好多残肢和碎肉,你那群小弟一个个都吓呆了。
我问了他们好几遍,他们才说出我哥的去向。”
一个小弟接了话:“九爷,当时我们几个正在被围殴,根本没看清楚怎回事,打我们的人就突然都死了?
您相公把我揪起来,厉声问我,九爷去哪里了,他说他是您相公。
我们不认识他,但认识他坐着的轮椅,我这才告诉他,说我们看见九爷可能要被轻薄,转头想回去叫帮里的兄弟过来帮忙的。
那人听完轻薄二字,表情像疯了似的”
大概是回忆太恐怖,导致小弟说不下去了。
辛月影看向沈云起:“你们不能让齐玉舟出现在码头,是为了上面纠察下来,要做实齐玉舟玩忽职守的罪过是吧?”
沈云点头。
辛月影:“我猜着了,适才有更夫和挑大粪的路过,我特地说了他是齐玉舟,我说我是有夫之妇。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想必这样也能做实他今夜没做好事儿去。”
沈云点头:“这就行了,到时候上面追查,会认为齐玉舟玩忽职守,后又畏罪潜逃了。”
静了半晌,沈云起忽而想起什么,疑惑的看着辛月影。
沈云起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又移目看向别处沉思,再次看向辛月影时,他张了张嘴,又紧紧抿住,似有话想问她。
辛月影探头,扬眉:“老三,你想问什么?没事,你想问什么隻管说出来,嫂子不生气。”
沈云起犹豫再三,回头看了一眼,再回过头来,探头,轻声问:
“我哥扇你了吗?”
软肋
辛月影直勾勾看着沈云起:“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云起疑惑的挠挠头:
“爹爹昔日于前线征战,战事吃紧,听说军营都被敌人突袭了,我爹还负伤了。
军报传至京中,我娘放心不下我爹,打点了人疏通,偷偷跟着粮草队伍一路去前线了。
我爹当时看见我娘出现在他面前勃然大怒,他盛怒之下扇了我娘一巴掌,那也是我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对我娘动手。”
辛月影愕然看着他。
沈云起:“兵家大忌,后方不稳。沈家的男人在战场上死都不怕,可就怕软肋被敌人擒住。
想想看,运粮的军队,本就容易遇袭,倘若我娘落于敌手,被敌人用来要挟我爹,会怎么样?
二哥跟我说,如今他也在打仗,只不过从战场换到了官场。
他与我说,这里比战场更加凶险,当初爹爹就败在了这上。
他说政敌是死敌,要用比对待战场上的敌人更果决更残忍的方法去处理。
我从前见过二哥审问战场上的敌人获取情报,那人是条汉子,严刑拷打很多天,百般折磨,他硬是没吐出半字来。
二哥派人将他妻儿抓来了,那人当场就招了。”
辛月影的关注点很奇特:“你爹怎么还动手打媳妇呢?!
你娘惦记他,千里迢迢去看他,结果被打了一巴掌,这像话吗!
再有理,这一巴掌下去也没理了你知道不?”
“就那一回。”
“一回都不行!”辛月影严肃的看着沈云起:
“老三,你给我记住了,往后你娶了媳妇,再生气都不能动人家姑娘一根手指头,生气咱就捣大树去,知道吗?”
“嗯,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沈云起很快反应过来,拧着眉头看着辛月影:“这现在说你的事了!”
辛月影:“好的好的,你注意情绪,继续说。”
“你知道吗,我从没在我二哥脸上看到过惊慌的表情,哪怕那年他被人”
沈云起顿住了,他仍做不到心平气和提起昔日于大狱之中惨痛的往事。
于是,他选择生硬的略过去,只是道:
“哪怕是那件事,我都没看到过他惊惶失措的表情。但今天,我是第一次见我哥慌了。
爹爹和我们说,做沈家的孩子,永远不能怕死,要时刻抱着为国捐躯,精忠报国的心,他说这是命。
所以我们不是爹爹的软肋。可是,娘是爹的软肋。
今日我方知,你也是我二哥的软肋。”
辛月影有点没自信的问:“我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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