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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爱你来自于蛮荒一生不借谁的光

你将造你的城邦在废墟之上

去吗去啊以最卑微的梦

战吗战啊以最孤高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一首歌唱完了,满堂掌声雷动,彩声不停。

莲香涂了两颗红脸蛋,登台报幕:“下面为大家带来第二个节目,《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作者苏轼,字子瞻,演唱者,颜倾城,请大家掌声欢迎。”

下面不单是掌声欢迎这么简单,瞬间炸锅了。

辛月影赶紧跑下去了。

在沸腾的呐喊声中,她坐回到了沈清起旁边,哄闹的人声里,只有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辛月影不好意思的缩缩脖子:“嘿!唱的一般!”

“很好听。”他说。

“是谁写的?”他问。

辛月影摇头:“不清楚,我只知道是谁唱的,陈奕迅,字易森。”

颜倾城开嗓了,满堂静下,辛月影拍拍沈清起:“开始了开始了!她唱得可好听了!”

两个人安静的欣赏着台上颜倾城动人心弦的歌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他蓦地开口:“沈舞,沈弄,以后有了孩子,就取这名,不论男女。”

辛月影看向他:“什么五?什么弄?这也是名字吗?可真难听啊。”

沈清起没看向辛月影,唇角溢着一抹笑意:“起舞弄清影,咱们一家的名字,都在这里了。”

匪气

辛月影望着沈清起的侧颜,他目光始终平和的望着台上的方向,没有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只是微微有些红的耳根无声的告诉辛月影,他的心底,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和。

辛月影转过头来,也看向舞台。

“不要,很难听啊!”她皱着眉,唇角却溢着笑意。

沈清起垂着眼,弯唇笑了笑。

已是后半夜了,节目早已结束。

酒过数巡,小弟们流连忘返,聚在桌前划拳。

坐在远处饮茶的瘸马伸手捻捻胡须,斜斜看着坐在对面太师椅子上的夏氏。

瘸马将视线投向远方正在划拳的众人,仰头大笑:“这都什么时辰了,他们依旧精神抖擞,哈哈哈,真乃后生可畏呀。”

话音未落,移目看向夏氏:“岁数大了,真有些熬不过这些后生了。”

夏氏握着手里的瓜子,抬眼警惕的看着瘸马。

瘸马眯眼笑了笑:“晚晚,不必如此警惕的看着我,我只不过是想送你回房间歇息片刻。”

夏氏目光更警惕了。

她僵硬的笑了笑,站起身来,避开了瘸马烈火一样的目光,“我去我去看看心姑娘,马先生,您请便。”

瘸马也站起来了,一瘸一拐的尾随夏氏身后:“来,我帮心姑娘诊诊脉,今日凑巧,红丝我仍带于身上,不瞒你说,我是有这个习惯的,因为倘若我偶遇到发病的病人,我也可以施以援手。

晚晚,你该知道,所谓医乃仁人之术,必具仁人之心,德不合佛者不可为医”

门板关上了,从里面传来紧急上门栓的声音。

瘸马丝毫不气馁,垂眼一笑,心态很稳:“晚晚,你不必怕我,你得明白,我马万里又非狂徒,怎会做出于理不合之事呢。”

他负着手,昂头,闭眼,笑道:“这样的中秋佳节,我很多年没有体会到啦。

不瞒你说,自从家严与家慈相继离世,这么多年的中秋我都是一个人度过的。

我记得有一年,哦,那大概是戊戌年的事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中秋之夜敲响了我的家门,我一时间心生恻隐,留了他与我同度中秋佳节”

瘸马独自负手立在紧闭的门板前,讲起了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且此事还是他虚构的,因为当时瘸马非但没有留那乞丐吃饭,还骂骂咧咧的用扫帚给人家赶跑了。

辛月影这边,她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里,梦见沈老三打马运输木材,她坐在车板上,赶马的沈老三回头对她邪魅一笑:“嫂子,我给你表演个绝活儿。”

话音未落,沈老三鞭子一挥,马惊嘶一声,带着辛月影连人带车板大头朝下坠崖。

无比真实的失重感使得辛月影身子一震,猛然惊醒。

辛月影移目看着圆桌,沈老三不知喝了多少酒,脸颊红扑扑的,脸贴着桌面,张着嘴在酣睡。

辛月影忍住了莫名想给他一巴掌的衝动,移目,见得圆桌上只有喝醉了的沈老三,以及还在吃饺子的二奎。

身后有高亢的划拳声:

“五魁首啊!六个六啊!七个巧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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