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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刻,房门打开了,瘸马穿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发髻束得一丝不苟,他挺直脊梁,对着对面的门板笑嘻嘻的唤:“晚晚啊”
瘸马不经意看向辛月影这边,眼眸一颤,脸色大变,迅速扭身回房。
辛月影一个健步就衝过去了,赶在房门掩上之前,她挤进来了:“你跟我说实话,这怎么回事!”
瘸马皱眉,朝着辛月影龇牙笑了笑: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来这里呢,完全是因为我关心你丈夫的腿,我”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去告诉晚晚,你是个一言不合就打量着给人下毒的邪医!”
瘸马嘴很硬,丝毫不惧要挟,一口咬死了:“我真的是来关心你丈夫的腿的!你们远行,带着个大夫在身边,总没坏处。”
“你不说,打量着我不知道是不是?
他腿明明不成的对吧?你怕到时他腿真的有什么意外,我肯定会找你麻烦,所以不肯答应帮他一起瞒我。
但是当他搬出了让晚晚与你同行,你就答应了是吗!”
瘸马咽了口唾沫。
好丫头,够机灵。
辛月影破案了。
瘸马清清喉咙,一把将辛月影扒拉开,板着脸沉声道:“知不知道对于一个病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辛月影眯眼观察着瘸马,想判断他有没有说实话。
瘸马一挥手:“是心情呀!他一心想带你游山玩水,你们夫妇二人同游大好河山,心情舒畅,他病自然好的也快,你要知道,这全身的经络都是通着的。”
瘸马的话锋毫无预兆的转走:“我跟你丈夫达成了约定,到时候你们玩你们的,我和晚晚玩我们的,咱们两家最好是谁也别打扰谁,这行吗?”
辛月影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她想直接回家。
可是船舱起起伏伏,显然已经扬帆起航了。
她真的上了贼船。
瘸马大概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医德,宽慰辛月影:
“我给他新换了药,这药一直敷在他的腿上,只要他别摘,精心着,别受寒,根本就没事!你瞧,我屋子里带了这么多药呢。”
瘸马竭力自证:“你觉得若是去了一回江南腿就折了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这可能吗?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
若是如此,住在南方身患腿疾的人怎么办?人家是直接得削大腿还是怎么的?”
瘸马面露哀求:“你回去别问他成吗?他跟我说你越晚知道越好。
他知道瞒不了你多久,可他想让你没有负担的跟他出去玩,你晚知道一天,就能高高兴兴地跟他玩一天。
人家一片苦心,你担待点,行吗?”
辛月影垂着脸,声音很小:“可是,我担心他的腿会疼啊。”
她顿了顿,沉声道:“他腿疼的时候,一向都死撑着不说的。”
辛月影从房间里出去,她心情很低落,走到楼梯处,昂头,见上面坐着沈清起。
他洗去了脸上的易容,脸颊十分苍白,手里拿着粽子叶,垂着眼望着辛月影,壁灯明明灭灭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他望着她,竟倏尔笑了,那双好看的眼睛在灯火的映照下格外澄澈:“月月,如果我腿疼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我不死撑。”他笑着说。
嘿嘿嘿
既都已经被辛月影发现了,大家索性聚在一起吃晚饭。
陆文道在讨好沈清起这方面十分上道,他把家里的厨子婢子统统遣过来了,唯恐照顾不周。
他甚至告诉沈清起,这些都是跟着他十几年的贴身随从,绝对的稳妥,无须担心他们会告密。
开阔的堂内彩灯高悬,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瘸马第一次乘坐这样气派的大船,他体会了一把平头百姓享受不到的奢靡生活,又因得夏氏在他旁边,他显得十分激动,期间引颈吟诗,还饮了不少的酒。
沈清起懒得跟他一起喝,他索性拉着沈老三一起喝酒,两个人酒过数巡,脸颊俱是红扑扑的。
船舱晃晃荡荡,坐在椅子上的瘸马也晃晃荡荡,他看向对面的夏氏,醉眼迷离:“晚晚,我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一拍胸脯,指天指地的发誓:“我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我马万里这辈子,就没对一个女人这么没出息过。”
夏氏真的感觉有被冒犯到,她沉声道:“马爷,您醉了,还是回屋歇着吧。”她看向沈老三:“老三”
夏氏止住了话,因为发现沈老三正拽着他哥哥的手,脸颊贴在沈清起的肩膀上:“哥!你别生我气了,我知道我惹你生气了,我以后长进!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生气。”
沈云起脸颊红红的,满身酒气,额头顶着沈清起的胳膊扭了扭脖子:“二哥!我做梦都没想过,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啊。”
辛月影和夏氏生无可恋的对视一眼。
瘸马:“晚晚,你看着我,我在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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