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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皇帝的亲信有了功勋,皇帝再给沈家直接安插个里通外敌的栽赃,夺了兵权。
他兵不血刃。
但人算不如天算,皇帝的计划被和亲公主识破了。
枕边人是真心还是假意,长年累月下来怎会感受不到呢。
又况且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中原人和大漠人之间的民族衝突早已根深蒂固。
和亲公主倾尽浑身解数,买通了一个老太监,生产之际用一死胎浑水摸鱼,偷偷让那老太监将婴儿迷晕,带出宫外。
而后,和亲公主为了免受俘虏致使父王为难,当众从城楼上跳下去了。
老太监艰难给大漠送了封信,连同这个计划一并送给了大漠王,并将会面地点选在福满城中。
正是十月十八日。
因得两边路途遥远,待得大漠王收到信又派了两个儿子来中原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
而这个小孩子,每一年的十月十八都会与老太监去福满城等待大漠人。
第四年的时候,老太监也死了,小孩子自己独自生存了两年,他天真的以为,大漠的姥爷会将他接走救他出火海,但他没想过的是,迎接他的将是另一场更为巨大的悲剧。
皇权没有亲情可言。又况且这小子的身上流淌着皇帝的血脉,大漠王对于一个身体流淌着敌人血脉的孩子毫无所谓的隔辈亲。
小疯子在养病,辛月影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
她准备先找谢阿生谈一谈。
疗伤
辛月影赶到孟校尉家门前的时候,发现孟家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院子里只有谢阿生一个人坐在摇椅上,他右手捧着一把茶壶,左手枕着脑袋,在不远处,晾着他刚洗过的衣裳。
“你怎么来了?”两个人同时说出了相同的话。
和漂亮姐姐消除了隔阂,辛月影不再对谢阿生张口骂街了。
但她还是好气。
她实在忍不住的问他:“您真是一点主线剧情都不走啊?”
给那小破孩忘得干干净净,让他活吃了数月的垃圾。
谢阿生没听懂:“走什么?我没法走,我不是很想回大漠去了。”
谢阿生把茶壶放在了一边,但没站起身来,两隻手支在了腿上,俯着身,也没看辛月影,表情颓丧:
“布泰耶派出乌力的队伍没回去,我担心他们还会再来找麻烦,所以我得守在这里。”
“我相公怎么样了?”辛月影隔着篱笆问他。
“你想看他,便自己去看吧。”
辛月影想看,可是小疯子没有给她写信,她看了看家的方向,收回目光,看向谢阿生。
辛月影试探的问:“你不打算回大漠了吗?你是来这里办事的吗?”
“事情办得再漂亮,我父王也隻当我是个陪衬而已。
他对我的称讚赏识,不过是为了激励大漠未来真正的君主而已。”谢阿生垂着脸,指尖划着地上的土。
“大漠人对我这种身上流淌着中原人血液的人,成见很大,王位,血统才是最重要的。”他心灰意冷的说。
辛月影是真的有点想安慰这个颓丧的倒霉蛋,可是安慰也不该是她来安慰,尤其是知道了对方的情愫。
既不能给他想要的,那就不要触碰对方脆弱的地方。
辛月影:“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疗伤吧。”
“什么伤?”
“情伤。”他说。
他依旧耷拉着脑袋,看上去真的有点惨:“这几天在想你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或许,我的确是卯着个劲儿,在与沈清起做一种对比。
这或许是来源于战场上的一种习惯。
我得仔细想想我的事,明年再做打算吧。”
他来了这,先洗了半年的衣裳,又打算再疗半年情伤。
辛月影问他:“那你父亲派给你的任务是什么?方便透露吗?”
谢阿生抬眼望着辛月影:“我父王派给我的任务是让我找到我的侄子,可我怎么出去找?
找也不是现在找的,如今我自身尚且难保,稍有不慎,不单会连累你们,日后恐怕还要连累无辜百姓遭殃。
布泰耶势要趁此良机将我一网打尽,又况且,呵”
谢阿生一笑:“那小子的母亲必定嘱咐他,一定要记着和布泰耶舅舅走。”
找也不是现在找的。
没错,原文之中谢阿生是等小石头和布泰耶已经相处了两年之后,才去找那小子的。
但小石头来到谢阿生身边以后,那小子被布泰耶折磨得性情大变。
善良的如心姑娘提出这小子可能是想大漠的姥爷了,鼓励谢阿生将这小子送回大漠。
小石头的人生路,彻底开启悲剧生涯。
辛月影目光流转,听出他的话音:“你的意思是说,布泰耶有可能先找到那个小童了,他故意不露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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