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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
大漠人往左边跑,送葬队伍往左边挪。
大漠人往右边跑,送葬队伍往右挪。
“轰”地一声,棺材板落在地上了。
“啊———衝撞了我们老大的英灵了啊!!!”刀疤仰天嚎啕:“干他们!”
纸钱飞飞撒撒,戴白孝的人,占据了这街面半壁。
小石头被大漠人紧紧夹着胸口,在这片雪白色的人群里,他轻而易举的瞥见站在巷子里的那一抹红。
姑姑!
是时候了!
小石头低头猛咬了大漠人的胳膊一口,刀疤眼疾手快,拿着手里的棒子迎头敲了那大漠人一棒子。
大漠人脱了了手,小石头落在地上,他拚尽一切的奔跑,挤开了围观的百姓,朝着暗巷的方向跑过去。
小石头飞扑在辛月影的身上,辛月影牢牢接住,带着他扭身跑回暗室的方向,顺便,将他夹在腋下。她奸笑:“嘿嘿!我也捞得夹别人了嘿!”
大漠人想追,身后有赶来的捕快大喝:“别让他们跑了啊!他们不是普通的商人!他们是大漠的兵!”
听得这声,这些人没命的朝着外面逃跑。
他们跑到了城下,把守的官兵正和关外山聊大闲。
但关外山余光瞥着这群大漠人,一个,两个,三四五一直数到十五个。
关外山才满意的笑了笑。
醍醐灌顶
十月十八。
福满城周围的所有村庄,家家户户门庭紧闭。
金楼,票号,玉器店,丝绸铺,青楼,乃至米铺,均上了最厚的门板。
百姓有很多躲在衙门里,有很多躲在家里的地窖中,也有的,躲在铜锤帮会的密室里。
这里,几乎犹如一座死城一般的寂静。
唯有一处九层高塔,笙歌不停。
官员们仍然设宴,宴请闫景山。
最精锐的士兵镇守塔上,设弓弩,确保着官员们的安全。
他们并不担心大漠人的洗劫,因为城墙已经关闭,即便屠了周围的村落,损失并不大。
远有更繁华的地方损失更为惨重。
伺候好闫景山才是最重要的,他能见到皇帝,他的一句美言,远比这些官员兢兢业业苦干来得重要太多
满桌的府尹官员统统聚在这里。
颜倾城隔着一道轻纱,坐在纱帘之中,漫不经心的撩动着琵琶。
闫景山目洒席上的一群贪官污吏,忽而开口问道:“福满城府尹陆文道因何缺席。”
几个官员抢着说话,李总兵抢到了,殷勤笑着:“回大人话,他爹身患腿疾,正于他爹膝下尽孝呢。”
闫景山笑了笑:“还是个孝子。”
“是啊是啊。”一群人附和着。
李总兵:“那陆文道的确是个孝子,隔个五六天,就得回去看看他的老父亲。”
闫景山没说什么。
“大人!东边起火了!”有侍卫来报。
闫景山站起身,行于栏杆前眺望。
一行官员跟在他的身后。
所有的官员,没人去看远方的大火,他们目不转睛的望着闫景山的背影。
夜风吹动着闫景山宽大的袖袍,他望着远方:“那是田地起了火么?去查查,怎么回事。”
“是是是。”一群官员争先恐后的出去。
官员都出去了,侍卫也随之退下。
唯有工部侍郎崔淮没有出去。
崔淮四十来岁,看着比闫景山老成不少,伸手摸了摸鹰钩鼻,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官员。
见他们走了,这才行于闫景山身畔,轻声道:
“福满城府尹陆文道,肯放弃于大人身前大献殷勤的良机,坚持为父尽孝,看来或许倒是个可用之人?”
闫景山哂然一笑:“若是个可用之人,此番他不在,这一众官员焉能不趁机摸黑栽赃?可用之人,绝混不到府尹这个位置上来,一丘之貉罢了。”
闫景山望着远方起火的方向:“大漠人此番进不来城池,村子里又抢不到金银,这便是火烧田地以泄私愤。”
崔淮沉声道:“这群狗鞑子,烧了老百姓的田垄,只怕百姓更要雪上加霜了,此番徭役赋税又涨了很多,百姓本就苦不堪言了。”
崔淮看向闫景山:“大人,咱们何不让这些贪官也出一出血,给田地损失的百姓放一些赈灾款?派一些赈灾粮?趁着您在这里,他们必然会争先恐后的表忠心。”
闫景山凭栏而立,望着远方的大火,负手沉默一阵,点头:“去办吧。”
荒郊营地,帐内灯火辉煌。
布泰耶的面前跪着九个男人,这是他的忠勇亲兵。
本来应该是十个,不过,乌力已经死了。
布泰耶怒不可遏的看向撒尔诸:“蛮子怎么会提前布防?是谁走漏了消息!”
是撒尔诸走漏了消息,抓到了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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