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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凭什么。”宋磬声还是很温柔,一点都没被怒火中烧的江凛影响到,“约定就是约定,我答应他的会做到,答应你的,也一样会做到。”
“阿凛。”他再一次换上了久违的称呼,眼瞳亮晶晶的,看上去即美好又可爱。
江凛被这两个字定住身形,可又实在愤怒得厉害,只能面色僵硬地站在原地,等着他又说出什么令他接受无能的话。
“我给了阿湛另一半的身份,给了阿鹤我的身体,所以,我只剩下一样东西可以给你了。”
怒火像被蒸发的水雾一样消失不见,江凛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像个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样紧张。
而后,他就等来了自己的救赎。
短短八字,已是一生。
宋磬声说:“我能给你的,是时间。”
说来也是巧合。
在宋磬声向姚湛空提出邀请的刹那, 他本来是有机会的。可当时的宋磬声只是一时衝动,如果他真的耐不住欲望答应了宋磬声的请求,那一夜过后,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积攒的感情都将随着肉i欲的结束而结束。
为了长久的未来, 姚湛空将一切都留在了以后,想给宋磬声一个婚礼, 一个仪式,一份用真心打动他的爱情。可到最后也没能得偿所愿, 反倒让裴野鹤得了先。
而裴野鹤和宋磬声缠绵了三个月, 又怕相处时间太久, 等他死了以后宋磬声会走不出来, 所以忍着不舍缩短了时间,三月之期一到,他就自戕在了黄金湖里。可他舍不得延长的时间, 却被宋磬声留给了江凛。
至于江凛, 似乎是最幸运的。
恨意挖出的窟窿被两条性命填平,失去的爱和信任也被找回, 宋磬声终于可以像最开始那样给出信任,愿意用时间来抹平江凛的遗憾。
夜色中,两人挤在下铺的狭小空间里,空气仿佛也被挤压出了热度, 烧得宋磬声脸红头晕。
他仰着颈, 眼眸微闭, 任由江凛用唇摩挲着他的锁骨,细薄的肌肤留下了清晰可见的红痕。
江凛半压在他身上, 一手垫在他脖颈下,另一手撑在床沿, 构建出一个小小的三角区域,将宋磬声禁锢在了里面。
他力道稍一大,宋磬声就轻哼出声,嗓音喑哑,在夜色中越显暧昧,“轻点……”
江凛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凶的像匹饥肠辘辘的狼,欲望高涨,沙哑的声音却带着温柔的低哄,“轻着呢……”
他早已脱去上衣,常年战场拚杀出的肌肉自有一股悍匪之气,灼热的体温让空气也升了温,桀骜的眉眼即嚣张,又有种被驯服的隐忍。
如果是旁人,可能早在这样一副荷尔蒙爆棚的躯体靠近时就腿软了。但宋磬声不是,他仿佛天生淡欲,哪怕神智混沌,只要情欲一褪,他的眸光依然是清明的。
如今也是如此,他像尊玉雕一样静躺着,由着江凛吻他。不进入这事,其实贯彻起来并不难,只要江凛有意,多得是法子享乐。
小半个钟过去,江凛侧躺下身,大臂微微使力,就将宋磬声翻了个身,背对他躺着。江凛将自己赤i裸而火热的胸膛贴向宋磬声的脊背,另一手揽上他的腰,将他紧紧压向自己。
虎形的兽身多少影响了江凛的身体。外在或许没多少变化,可他的舌头却比普通人粗粝,舔上细腻的脖颈时,像是被砂纸轻轻擦过,数秒便能留下明显的印记,不怪宋磬声总是轻声说痛。
宋磬声穿着睡衣,单薄的布料虽然挡不住江凛的体温,却能掩饰住属于裴野鹤的痕迹。
江凛不愿看,也不愿想,更不想在这种时候被裴野鹤标记地盘一样的行为影响心情,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动过宋磬声的上衣。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得不成样,“声声,说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这样的姿势下,他见不到宋磬声的脸,但能听听他的声音也能多一种刺激,他不住地抚摸着他的颈,虎口卡在喉结处,轻轻推压着催促,“说说话,声声……”
要是以前,宋磬声可能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可经过与裴野鹤的那三个月,他已经基本懂了他们想听什么了。
可阿白和秦筝已经回来了,他只能无限放低声音,用近乎气音的轻声低喃出了几句话。
江凛腰背一酥,像是被人按着脊柱推入了一剂强效春药,瞬间热到快要爆炸。
“声声……声声……”他不住地低喃着宋磬声的名字,一手握住他的膝盖,粗糙的拇指在细腻的膝窝处反覆摩擦。
宋磬声什么都不用做,他只是存在于那里,就能带给江凛无限欢愉。
夜色渐深,宋磬声在睡梦中醒来好几次,半梦半醒间,他还伸手抱了抱身前毛茸茸的脑袋,像是揉老虎头一样揉他,“阿凛……”
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相处,他只希望江凛不会让他失望。
…………
次日中午,老石和猴子也结束了休假,刚放下行李,就被通知要开会。
一脸餍足的江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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