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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度过。

伊子璇住在她下铺,理完被子直直躺下,“累死了,这住校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活。”

她朝上铺探头,“安瀞,等会儿一起去食堂呗?你充饭卡了没?”

安瀞塞着枕头摇头,“还没有。”

“那我们等会儿一起啊!”

“好。”

得到她的应答,她又躺回床上抖着腿,“我们班那个时深是真帅啊,我敢打赌,不出三天他就会被评为校草。”

临床的余芝手里的被子也不套了,趴在栏杆上往下喊:“我告诉你绝对不用三天!他是我初中同学,蝉联初中部三年校草!要知道我们学校是小学和初中在一块的,他从小就是个帅哥胚子。”

伊子璇来了兴致,两人隔床相望,“真的吗?那他初中有没有什么八卦,快说来听听!”

安瀞迭被子的手倏然顿住,竖起耳朵听着两人对话,心像被高高吊起,一口气都无法喘匀。

余芝随便抖了两下被子,仔细想了半晌。

这几秒如同一个世纪一样被拉长。

“好像没有,他身边只有胥淮西,就是和他形影不离的那个。”

余芝的话像是给安瀞吃了颗定心丸,心还未落下又被她下一句给提起,“不过私底下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指不定他有什么青梅竹马呢?反正给他送情书的很多,没见他接受过。”

伊子璇啧啧摇头,“帅哥就是烦恼多!”她挥手拍响上下的楼梯杆子,“安瀞你好了没有,我都饿了。”

“好了。”安瀞随手将被子放在床头,低头掩饰自己的惊慌。

吃完饭伊子璇拉着她去操场遛食,傍晚的凉风拂在身上,赶走一天的郁热。

“看看看!”伊子璇突然猛戳她的胳膊,“时深!”

安瀞的手紧了紧,顺着她的指向望了过去,男生出挑的个头在众人里极其好认,橙红色的夕阳照在他身上,如同一幅细致临摹的水墨画。

面上布满细密的汗水,无袖运动服早已汗湿,他双手举过头顶拦住对方抛掷的篮球,转身避让,随后几个快步跳跃着将球扣进框里。

少年眉眼飞扬,抬手和他人击掌,胸膛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急促起伏着。

“好帅啊!”伊子璇的感慨拉回安瀞的思绪,她佯装镇定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拉近和他之间的距离。

时深下场走到一边,有几个女生上前递水被他一一拒绝,他弯腰拎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旋盖仰头灌入。

水位随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一点点下降,地平线渐暗,霞光顺着他的瓶子缓慢落下,最终消失在他侧脸处。

路灯骤然亮起,灰蒙蒙的操场一瞬亮堂,他站的位置正巧在灯下,暖绒的光雾萦绕在他周围。

他仿佛在发光。

-

“安瀞,你数学笔记借我抄下。”伊子璇侧着用手指戳她的背。

她借着递笔记本的功夫,往第三排末尾望去,男生不在座位上。环顾了一周也没看见身影,她有些失望,正要回头,就看到时深从后门走进来。

他的面上潮湿一片,手臂上也有水珠,似乎刚去洗了把脸。

胥淮西走在他身侧说着什么,他突然抬头,视线望向她这边。

安瀞慌忙收回目光,心脏嘭嘭跳个不停。

伊子璇接过她的笔记还在碎碎念,“烦死了,刚老师讲的这里什么意思啊?”

安瀞站起身和她解释,又借着余光去偷瞄,时深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和胥淮西笑着打闹。

隔得太远,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看他笑得如此开心,心情也逐渐为之雀跃。

“安瀞你看什么呢?”伊子璇疑惑地转头。

她收回目光,嗫嚅道:“刚看到只鸟撞在窗户上了。”

“真的?”伊子璇更加好奇了,甚至想去走廊看看是哪只傻鸟往脏不拉几的窗户上撞。

“啊,我看错了!”安瀞淡然转身,嘴角的笑意却没收起。

“好啊你!耍我!”伊子璇戳她脑袋,“罚你中午请我喝汽水。”

“见者有份吗?”唐德泽突然出声,见前面圆润的后脑勺晃了两下,偏棕色马尾上下晃动。

“好,你们三个一人一瓶。”

嗓音甜甜的,如同蜜糖。

吃过午饭伊子璇要回宿舍午睡,她去教室自习,路过小卖部的时候想起请客这回事,走过的步伐又被生生转回。

她站在冰柜前挑选,一只手越过她率先拉开了柜门,抬头便看见了手的主人,是看到侧影就能让她心跳加速的程度。

羽睫微垂,眸色乌黑如墨,皮肤光洁能看到细小的绒毛,身上穿着黑白色夏季校服,姿态随意。

他选东西的速度很快,不到五秒时间便转身离开。冰柜散发出的凉气被柜门隔绝,燥热扑来,衣摆纷飞时,空气中飘着某种洗衣液淡淡的木质冷香。

“11块。”

“付过啦!”时深朝老板扬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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