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凭你是谁家的人,一样打得你爹不认娘不识!”
妙真在车里?听见是邱家,撩开门帘子远远一望,果然?是那现世宝邱纶。尽管只前几年见过两面?,叵奈此人脸皮厚,最好丢人现眼,就是烧成灰她也认得。
她没好性,摔下帘子在车内吩咐,“什么邱家夏家的,不认得,要找麻烦,我告诉你个?地方,到盘云街上尤家去?找,自有人恭候。良恭,不让他,凭什么让他?要让他先让。”
可瞧那小厮是邱纶的贴身?小厮,头些年跟着邱纶往尤家说亲时瞥见过妙真一眼,实在过目难忘。
他一下跳将起来,猴似的忙往后头跑去?告诉邱纶,“三爷,前头是尤家大姑娘的马车。”
“果真?!”
“那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邱纶满面?惊喜,忙从马上下来。那小厮凑上前去?,“他们不让路,打不打?”
那邱纶迎头照着他脑袋捶一拳,“打你老娘!”
说着三两下拂整了?衣裳忙往前去?,看见路旁有个?挎着篮子卖花的,他顺手就从人篮子里?拣了?两支白山茶,一路奉到车前。
来人冷不丁吓了?良恭一跳,上下一照看,是个?相貌风流的青年,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锦衣罗衫,通身?富贵,只是笑得有些憨。
他忙拉着缰绳歪着身?子避了?避,“邱大官人,您这是做什么?”
邱纶只顾着整理?衣襟,向?着帘子作个?揖,叽里?呱啦全是风牛马不接的话,“小姐,我是邱纶呐,真是缘分,未曾想会在街上遇见小姐。小姐近来可好?还如从前那般清瘦么?小姐千万要记着多吃些。桂兴铺子的炸鹌鹑还是一如既往爱吃么?明?日我就给他盘下来,专给小姐炸鹌鹑!年节底下,没想着能在街上碰见小姐,不及备下什么重礼,只得鲜花两朵,赠予佳人,实在仓促,实在是仓促呀,小姐千万勿怪。”
良恭听着他着乱糟糟一箩筐话,愈发把脸仰开,睨眼打量他竟是个?傻子。
妙真掩在车内只觉一张脸没处搁,分明?听见路旁有人在嘁嘁唧唧地议论。这天煞的现世宝!按她心?头的意思,恨不能将胳膊伸出二里?地赏邱纶两记耳光。
奈何维持着千金小姐的体面?,闷在车内冷清有礼地说:“邱三爷客气。我赶着去?人家送礼,不好耽搁,就此别过了?。”
邱纶却站着不让,听见声音心?里?便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奇痒难耐地欲挑开帘子,“这花还请小姐收下,明?日、明?日我再备了?厚礼去?府上拜访。”
良恭手快,一把揿住他的腕子,冷着脸丢开,“邱三爷,您这是做什么?私自撩小姐的车帘子,不好看呐。”
邱纶同妙真一样,也是手心?里?捧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拦阻?当即恼羞成怒,吊着眼打量良恭,“你什么人?”
良恭笑道?:“区区下人,不足挂齿。”
“噢,不过是个?赶车的家丁。我与小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么?”
良恭也不理?论,扭头向?帘子道?:“大姑娘,咱们走?”
里?头仍是冷冷清清的一副嗓子,“走吧。”
良恭又看向?邱纶,谁知他还是不让开。良恭懒怠与他理?论,索性拉起缰绳往前赶。那车辙硬生生由邱纶脚上碾了?过去?,痛得他龇牙咧嘴扬起调子在后头嚷起来,逗得路人又是大笑不止。
驶出去?一段路,良恭不由得笑出声,“这就是那位邱家三公子?年纪比姑娘小吧?看着脑子里?像是缺根弦。”
妙真上回为抬架子,有意把这邱纶提出来打压了?良恭一番,也有意吹嘘了?邱纶一番。想不到他还记得。
她的大话给人识破了?,不免恼怒,“我只说他长得好,说他脑子好了?么?难道?长得不好?”
帘外头又是一笑,“长得好是好,不过是个?相貌出挑的草包。”
妙真不服气,挑开帘子道?:“那你是什么?也只不过是个?相貌出挑的下人。”
良恭一时无?话了?,妙真丢下帘子端坐回去?。正对上花信不解的眼,“姑娘对良恭说了?这邱三爷的事?你不是常说提起他都是脏了?嘴了?么?”
妙真眼皮一翻,仿佛挽住了?邱纶的脸面?,就是挽住了?她自己的体面?,“我何曾说过这话?我不是这么无?礼的人。人家是干干净净的人,哪里?脏?”
“你说他死皮赖脸,不知体面?。”
“那都是几年前的老黄历了?,难道?不许人家长进么?”
花信看她不肯承认,也就转了?话头,“今日得罪了?他,不知道?他家老爷是不是又要上门同老爷理?论。”
“邱家老爷听说上苏州去?了?,不在家。”
“那可是免了?良恭一场灾难。”
妙真此刻又转了?风向?,改替良恭撑腰,“怕他什么,当初良恭进府的时候老爷就说下的,不怕他因为护我得罪人,真得罪了?人,老爷晓得去?料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