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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闯进来作死的徐徒然:“……”
算了,到时候看情况行事就是——话说回来,苏穗儿,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她想起装在包里的那个水晶奖杯,恍然大悟。
“你也是慈济院的?”苏穗儿又问了句,“你是杨不弃带的新人?”
不知是不是徐徒然的错觉,对方在提到“杨不弃”和“慈济院”时,语气里总带着些若有似无的排斥。也不知这排斥究竟是针对前者还是针对后者的。
徐徒然摇了摇头,对方神情更加和缓,起身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快找物资吧,找完赶紧撤,这不是能久待的地方。”
她将几个装着厚重冬衣的真空袋抽出来,啪地放在旁边的地板上,抬头将额前碎发甩到了脑后。
“话说回来,你戴着这个做什么?”
她目光落在徐徒然的口罩上,徐徒然眼神飘忽了下,隻应付地说了句:“防尘。”
开玩笑,总不能直接说我演技浮夸,需要一个东西来挡着我演戏时乱飞的五官吧。
那女生点点头,也不知信没信:“那还有多的吗?给我一个,我拿别的东西和你换。”
徐徒然拿出一个未拆封的给她,但没要她东西。见她谢过戴上,方笑了下:“别谢我,这是从你房间里拿的。”
她向对方描述了下自己去过的第二个房间,还给她看自己带出来的水晶奖杯。苏穗儿望着那东西,冷漠的脸上终于带上了些笑意。
“傻孩子,你亏了——我客厅里一堆好东西。都藏在沙发和酒柜后面了。”她摇了摇头,“我当时离开时不知道要囤物资,后面再想回去,就找不到路了……这奖杯别给我,你自己留着。砸人可顺手了。”
“那房间里的纸团呢?”徐徒然道,“不是你留的?”
苏穗儿再次摇头:“应该是有人跑进了我的房间,在那儿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它’留的误导信息。”
“?”徐徒然心中微动,下意识发问,“它?它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好玩咯。”苏穗儿摊手,表情再次凝重起来,“又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对能力者的报復。”
“对人类,一直使用规则和经验,去约束、对付它们的报復。”
【微修】
可憎物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哪怕是在自己的域里。
它们也会有弱点,也有自己的好恶、盲区。在能力者与可憎物实力强烈不对等的情况下,他们能做的,就只有找出这些可供喘息的缝隙,在这个属于别人的“猎场”里,尽可能地存活下去。
而想要让大多数人都活下去,就需要“经验”。需要有人蹚雷、有人总结、有人保管、有人分享、有人传递、有人更新——“经验”是种很宝贵的东西,它可以让原本只能活一人的局,最终活下十人。可以让原本只有十人负隅顽抗的局,变成百人的众志成城。存活的人越多,帮扶就越多,希望就越大。在能力者与可憎物抗争的初期,有很多次,他们都是这么一点点扛过来的。
用这种漫长又充满牺牲的笨办法,去对抗,乃至击退进犯的可憎物。
“后来高阶的能力者逐渐多了,人们发现了‘倾向’这种东西。”苏穗儿带着徐徒然走进新的房间,一面四下翻找,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和可憎物的对抗,就变得要高级一点了。”
能力者的觉醒,大多来自与可憎物接触。而可憎物留在他们体内的影响,加上他们本身的一些特质,就会形成能力者初始的“素质”。每个人的素质都是独一无二的,且会拥有一到两个能力倾向。只要利用好“倾向”,能力者就可以升级,获得更强大的对抗资本——
“混乱、野兽、长夜、永昼、预知、全知、天灾、生命、战争、秩序。这是目前所开发出的所有的能力倾向。其中,‘预知’和‘秩序’这两个倾向,是人类独有的。”
苏穗儿将一卷纱布交到徐徒然手里,爽利地拍了拍手掌:“哪怕是由能力者堕落而成的可憎物,也会在堕落后,丧失与这两种倾向相关的能力。因此,人们一度认为,这两种倾向,都是人类与可憎物对抗的最大资本。”
“一度?”徐徒然注意到苏穗儿的用词。
“预知屁用没有。不过‘秩序’是真的有用。”苏穗儿道,“秩序倾向的高阶能力,可以制定区域性的规则,进一步约束可憎物的活动,为人类争取更大的存活和反抗空间……”
用“经验”加上“秩序”,构建出能最大程度发挥人类战力的“规则”,这便是目前低阶能力者们对抗高等可憎物们的主要方式。
而他们现在要对付的这家伙,显然非常清楚这点。
“这次不巧,被拖进这个‘域’内的能力者里没有秩序倾向的。我们能用的,只要最老套的经验打法——偏偏这次的可憎物狡猾至极,安排了不少伪装成人的小怪物,让人不敢信任人。又从一开始就在房间里布置了不止一处的误导信息……”
苏穗儿皱眉,开门的瞬间顺手射杀了一个正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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