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从美国来(12 / 21)
是朋友,”齐越岿瞟了傅惟敏一眼,笑得暧昧,“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是吗,从没听惟敏提起过你呢,哈哈。”
气氛短暂地尴尬了一瞬,但好在齐越岿和裴悯都是万里挑一的社交大师,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场子暖了回来。
齐越岿领着他们进了展厅。一路上裴悯恭维齐越岿的摄影技术是如何精湛高超,作品如何的精妙绝伦。齐越岿也非常上道地表示久闻裴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傅惟敏有意打断这场令人——主要是令他——窒息的交谈,无奈这两人的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索,往往是上句还没说完对方已经默契接上下句,气氛诡异而滚烫。说到兴起处齐越岿提及自己家就在附近,不如看完展顺路去吃个便饭。裴悯当即表示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叨扰。
齐越岿盛情邀请,裴悯假意推辞。两人一拍即合,其间还友好地互换了微信——过程转进如风,根本不给傅惟敏插嘴的机会。
给裴悯加备注的时候,齐越岿本来想写敏老公,但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阴暗心理,他最终输入:
——京城第一绿帽奴。
齐越岿是四川人,一手川菜做得尤其地道。小小的一张餐桌承受了大大的重量,碗盘一个摞一个叠了满桌。宫保鸡丁、夫妻肺片、麻婆豆腐、东坡肉……都是着名的川菜。此外还有一道毛血旺,表面飘了一层亮晶晶的红油。
“惟敏你尝尝这个肉。”
“还有一道鲫鱼汤,我特地炖久了一点,更入味,你尝一口。”
“对了,还有这个……”
傅惟敏低头摆弄手机,对齐越岿夹过来的菜照单全收。见傅惟敏受用,齐越岿更加大献殷勤,傅惟敏吃菜的速度都快赶不上他夹菜的速度,
“惟敏你……”裴悯凌空一挡,截住齐越岿往傅惟敏碗里伸的筷子。
“惟敏自己有手有脚的,想吃什么会自己夹,”裴悯顿了顿,颇为不好意思,“我还没吃饱,齐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给我夹点儿。”
齐越岿触电般收回筷子,面部表情瞬间从热情似火切换到冷漠如冰,冷冷道:“你还是自己来吧。”
被裴悯敲打了一通,齐越岿也没安分几分钟。饱暖思淫欲,填饱了肚子心思又开始躁动。一张四方桌三人各占一边,他和裴悯面对面,傅惟敏坐北朝南端坐主位。齐越岿脱下拖鞋,若有若无地试探,光裸脚背绷直,起先只是状似无意地碰碰傅惟敏的小腿,揣度着傅惟敏的反应不甚激烈,胆气顿生——好像被傅惟敏的无动于衷鼓励到似的,脚尖像游蛇般沿着对方小腿往上寸寸撩拨,接着是大腿……
“唔!”齐越岿痛苦地一弓身子,动作幅度之大震得桌上的碗碟都噼啪作响,鸣唱起餐桌交响乐。傅惟敏的注意力终于从手机转移到他身上,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怎么了?”
“没、没事,你吃你的。”
齐越岿一低头——一只皮鞋赫然踩在他裆上!
裴悯见他看过来,抿唇一笑,客客气气劝他吃菜,然后脚下挑衅般加重了力道。
我吃你大爷!
“嗯……”齐越岿咬紧后槽牙,极力压抑住呻吟。皮鞋碾过阴茎,隔着一层衣料,能感受到那种坚硬粗糙的纹路。两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齐越岿的鸡巴和街上丢弃的烟头——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相同的命运,即被践踏、碾压,然后踩扁。而且裴悯还不是单纯地踩,而是先撩拨,撩拨硬了再狠狠踩软。如此反复几次,齐越岿觉得裆部一阵火烧火燎的刺痛,再来几次自己恐怕就要完成从男人到公公的华丽转身。
他剜裴悯一眼,恨恨收回了自己的脚。
裴悯达成目的见好就收,非常仁慈地宽释了齐越岿的小弟。
“没想到齐先生不仅摄影摄得好,做菜竟也这么好吃,”裴悯彬彬有礼一欠身,言辞恳切,“以后谁和你在一起,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齐越岿嘴角微动,扯出一个假笑:“借你吉言。”
对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傅惟敏浑然未觉,或者说就算知道了也懒得理会——此刻他正全心全意扑在庄盼给他发来的艳照上。这一次较上次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里程碑式的飞跃:室内的户外的、吐舌头的揉奶子的、全副武装的一丝不挂的,场景之俱全花样之繁多,让傅惟敏这种阅尽名花的都不禁拍案叫绝:好一颗冉冉升起的gv界新星!
而且傅惟敏这人颇有些达则兼济天下的胸怀,觉得这等好东西只有自己欣赏属实是暴殄天物,要是放到外网,不仅能惠及世界给老外一点儿小小的中国震撼,还可以小赚一笔,岂不美哉!
但又想庄盼的父母就在国外,生了个绣花枕头已经是人生大憾,要是上网再看见这种污糟东西还不得气得当场过去。
罪过罪过。
傅惟敏暗暗唾弃自己的缺德无耻,但又觉得这事儿实在怪不着他——要不是裴悯天天跟他要钱要东西,要不到就搞家庭冷暴力,手不给牵嘴不给亲,他也不至于穷成这样以致生出这么造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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