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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从美国来(18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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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盖揭开,满室飘香。

亢越饿虎扑食:“给我尝口!”

裴悯侧身闪避:“滚一边去,你不是不稀罕吗。”

“这么一大锅他喝得完吗,给我尝口怎么了?”

裴悯眼睛一眯,彬彬有礼地扯出一个完美假笑:“珍珠也要喝的。”

“……”

亢越无言以对:“行,这就当上贤妻良母了是吧。”

裴悯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听见门咔哒一声开了,傅惟敏臂上搭着警服外套,大步流星走进来,衬衣西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精悍身材,愈发显得他肩宽腿长,身姿挺拔。

一开门珍珠就迫不及待地摇着尾巴迎上去,傅惟敏抱着珍珠转了好几圈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个大活人,他颇为惊讶地一挑眉:“你也在,留下吃个饭?”

夫唱妇随,裴悯也跟着皮笑肉不笑地劝:“是啊,一起吃个饭吧。”

傅惟敏病情稍有稳定后,裴悯为了哄他开心时常攒局,一来二去傅惟敏也把裴悯的朋友们认了个眼熟,亢越也在其列。

不过亢越一向有点怕傅惟敏,每次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原因有二:一是亢越觉得傅惟敏长得凶神恶煞,总担心他会家暴裴悯;二是傅惟敏成天一副随时随地干翻全世界的表情,无形之中加深了亢越的刻板印象。

虽然亢越非常不愿意和傅惟敏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裴悯的态度实在太欠揍,刚才还拽得二五八万,喝口汤跟要你命似的,怎么傅惟敏一回来瞬间换了张面孔,装什么假客气!

甚至,亢越觉得,傅惟敏回来后裴悯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柔情似水?听着怪渗人的,但看傅惟敏又接受良好……亢越心中一阵恶寒,四十多度的天气,他硬生生打了个寒颤:难道老裴对着傅惟敏一直这么说话?

最终,钢铁意志被罪恶的莲藕排骨汤所侵蚀,三人一狗共进晚餐。

席间傅惟敏听亢越说到亢父要和一个最近风头正盛的女星结婚,还颇为可惜地咂咂嘴。

好酸啊,我也没倒醋,哪里来的酸味儿呢?

亢越呷了一口汤,丈二摸不着头脑。

亢越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了。收拾完碟盏碗筷,裴悯逐一拿出他的宝贝玻璃杯,排兵布阵把茶几摆成了酒吧吧台。裴悯全神贯注地擦杯子,傅惟敏窝在他边上看书。读到艰难晦涩处,傅惟敏抬头看了看裴悯,发现他还在擦,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分毫。

他发自内心地感叹:“你可真是个干保洁的好材料。”

“……”裴悯心里翻了个白眼。

傅惟敏还在滔滔不绝地大发议论:“就你这年年擦月月擦,磨砂杯都被你擦成镜面的了,手不累吗?还是说这是你的爱好?”

“我喜欢啊,”裴悯别有深意地看了枕在他腿上的傅惟敏一眼,“喜欢就不累。”

“喝酒用酒杯,喝茶用茶杯,喝咖啡用咖啡杯。很有讲究的。”

“不懂,”傅惟敏翻了个身,由枕改趴,“我觉得用塑料瓶子也能喝呀,味道也不会变。”

裴悯拿起一只磨砂材质雪花纹路的玻璃杯,远远看去好像千万片玻璃繁复重叠,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味道是不会变,但感觉会变。会缺少一种……生活的仪式感。”

“其实超市就可以看作生活的集合,我很喜欢逛超市,”裴悯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变得微妙,“只可惜你总是很忙……”

傅惟敏冷不丁挨裴悯一发冷箭,难得感愧不安。想想也是,他的时间被工作占去大半,剩下的空余要一掰三份雨露均沾,哪有空陪裴悯玩儿这些小资情调,甚至今天之前,他都没注意到裴悯有这项爱好。

“我……”傅惟敏嗫嚅片刻,犹犹豫豫给了承诺,“咱们这周六可以一起去啊,我应该有时间。”

“‘应该’,”裴悯夸张地重复几遍,哀怨之气溢于言表:“真是让人伤心。你整天忙得不着家,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老公,”裴悯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亢越他们是怎么笑话我的?他们都说我在守寡!”

“啊……”傅惟敏一边暗暗赞叹他们的损人的非凡创造力一边狠狠唾弃他们的缺德无耻,并决定下个月都不和齐越岿他们联系了——虽然效果十分有限,但好歹是他对裴悯的一番心意。

裴悯见傅惟敏面有愧色,继续打蛇随棍上,半真半假说道:“老公你来给我当生活助理好不好?我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

“生活助理——负责什么?”

“负责……”裴悯俯身在傅惟敏耳朵边吹了口气,“……老板的私生活呗。”

“这个呀……”傅惟敏双手枕在脑后,“考虑来我们局当辅警吗?”

裴悯的手指划过傅惟敏胸口,在他乳头周围色情地转着圈,苦恼道:“可是我专业不对口……怎么,老公要给我走后门吗?”

傅惟敏意有所指:“你不是天天都走吗?”

“那我也不要,你们辅警一个月挣多少钱?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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