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酪或鸩酒(2 / 5)
似幻。
尤其他金绿se的眼眸,犹如水塘盈满的云的天青,又像林间撒下的暮光的氤氲。
传闻为林中仙nv所钟ai、顾影自怜的纳西索斯亦不过如此。
只是他接下来说的话打破了这极富美感的氛围——
“怎么,不打算杀我了?”他昂起美丽的头颅,语气矜持而高傲。
克丽特把剑cha回剑鞘,冷冰冰说:“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赫尔墨斯神吧?”
赫尔墨斯微微一笑:“你怎么猜出来的?”
克丽特扫一眼他搭在她床脚标志x的飞履,上面的翅膀曾被许多工匠雕刻得栩栩如生,无数次出现在神殿的浮雕和立柱上。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直接把鞋放在她睡觉的床上。
如果不是鞋底一尘不染,她真想渎神。
赫尔墨斯似乎有读心术,能感受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把脚踩平到地上:“哦,抱歉,不小心踩到了你的床。”
但他的表情一点歉意都没有,依然扬着头,目光下视,姿态傲慢地盯着她。
出于对神的忌惮,她咬牙忍下他肆无忌惮的打量和冒犯,语气礼貌地恳求:“请您离开我的卧室。”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类。”赫尔墨斯不为所动,继续靠在她松软的枕头上:“依照你们侍奉神的规矩,我现身之际,你应该下跪,我的王后。”
克丽特咬了咬唇,y冷的目光和他散漫又带着挑衅的眼神相对,脊背依然绷得笔直。
想让她下跪?
她宁肯si。
“……选择si?”赫尔墨斯低声喃喃她心里涌出的字句,对她歪了歪脑袋,脸上浮现出孩童般天真的疑惑:“你们人类不是最怕si么?”
“你不是说我永远无法杀si俄瑞斯吗?”克丽特耸耸肩:“反正我迟早会第二次si在他手上,现在si有什么区别?”
“至少出于对神的敬仰,你应该下跪。”
“我不信神。”克丽特毫不客气说,她冷笑着指向门口:“如果您想要跪拜,王g0ng附近就有座神殿,那里的人虔敬而忠诚,而不是来找我——毕竟我刚才心里在yu求亵渎神明,您应该也听到了吧?”
赫尔墨斯被她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冲击了认知。
他是众神之王宙斯和迈亚仙nv的儿子,血统高贵神力强大,所到之处迎接他的,无不是华美灿烂的颂词和俯首称臣的跪拜。
人们景仰他,崇拜他,在街道和神殿塑造摆放他的青铜雕像,给他献上珍贵的牺牲和祭品,希冀他偶尔施舍的眷顾。
只有眼前这个si过一次的nv人,冷酷无情且毫无信仰,不论初次还是这次见面,都对他毫不畏惧,还妄想以蝼蚁之身击败和征服他。
按照其他神的脾气,他大可以瞬间夺走她的x命,不过轻而易举。
但他不想这么做。
毕竟这可是千万年来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凡人啊,多有趣。b起直接杀了她,他更想拿来取乐,做他闲暇时刻排遣无聊的玩具。
克丽特没想到赫尔墨斯居然完全没有被她激怒,反而眼神逐渐带上兴味,让她不由自主想到孩子盯着蜂蜜蛋糕或糖渍樱桃的贪吃神情。
——还有蛇,垂吊在粗糙的树枝上,无机质般冰冷的目光紧锁着毫无察觉的猎物,缓缓张开血盆大口,毒牙外露,滴落粘稠恶心的毒汁。
总之不是看人的眼神。
而是居高临下的俯视,把她当做柔弱无攻击能力的猎物、宠物。
她竭力遏制涌动的怒火,再次下逐客令:“请您从我的床上下来,出去。”
“几次见面,你的脾气都是这么暴躁。”赫尔墨斯张开双臂垫在脑后,整个人松弛陷在nv人馨香的被褥中,悠闲自得躺好:“如果我说,我能告诉你所有人的命运呢?”
克丽特愣住了,她还没从他说的“几次见面”中反应过来明明她和他是初见,哪里来的“几次”?,立刻被他轻飘飘抛出来的问句x1引。
她只想知道,这一次,她究竟能不能成功夺得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坐上那没有nv人踏足落脚过的宝座。
“命运?”她马上把巨大的愤怒抛之脑后,迫不及待追问:“什么命运?”
“看来你全然遗忘了冥府的记忆。”她的床铺太狭窄,赫尔墨斯闲适又歪斜地侧躺着,两条修长的腿无所适从伸出帐外:“过来,我帮你唤醒。”
克丽特忍着往神明的漂亮脸蛋来两巴掌的冲动,不情不愿走到床边。
赫尔墨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迎着她惊惧的目光,用力将她拽下来,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克丽特快要无法呼x1,天神澄澈但冰冷的金绿瞳仁严厉直视她,s出令她如坠冰窟、浑身冷战的耀眼光芒,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几乎洞穿她的灵魂。
那力量撞击她灵魂的那一刻,她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来的,是她在阿刻戎河上飘浮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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