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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行览(7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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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无道那样的时机,而没有商汤、武王那样的贤德,也不能成就王业。圣人与时机的关系,就象步行时影与身不可分离一样。

所以,有道之士没有遇到时机的时候,就到处隐匿藏伏起来,甘受劳苦,等待时机。时机一到,有的从平民而成为天子,有的从诸侯而得到天下,有的从卑贱的地位进而辅佐三王,有的从普通百姓进而能向万乘之主报仇。所以圣人所看重的,只是时机。水冻得正坚固时,后稷不去耕种,后稷耕种,一定要等待春天到来。所以人即使有智慧,但如果遇不到时机,也不能建立功业。正当树叶长得繁茂的时候,整天采摘,也采不光,等到秋霜降下以后,所有树林里,树叶都落下来了。事情的难易,不在于大小,关键在于掌握时机。郑国的子阳遇难,正发生在追逐疯狗的混乱时候,齐国的高氏、国氏遇难,正旋生在追赶逃窜之牛的时候。众人乘着混乱杀死了子阳和高氏、国氏。遇上合适的时机,狗和牛尚且可以作为人们发难的先导,更何况以人为先导呢?饥饿的马充满了马棚,默然无声,是因为它们没有见到草,饥饿的狗充满了狗窝,默然无声,是因为它们没有见到骨头。如果见到骨头和草,那幺它们就会争枪,不能制止住。混乱世道的人民,默然无声,是因为他们没有见到贤人。如果见到贤人,那么他们就会去归附,不能制止住。他们去归附贤人,难道不是身心都归附吗?齐泯王困为僭称东帝而被天下诸侯弄得困窘不堪,因而被鲁国夺取了徐州。赵肃侯因修建寝陵扰民,人民都不亲附他,因而被卫国夺取了茧氏。凭着鲁国,卫国那样的小国,却都能从大国那里占到便宜,是因为遇到了恰当时机。所以贤明的君主和杰出的人士想为百姓忧虑的,遇到混乱的世道。正是合适的时机。上天不会给人两次机会,时机不会长期停留,人的才能不会在做事时两方面都同时达到精巧,事情的成功在于适逢其时。义赏春气到来草木就生长,秋气到来草木就凋零。生长与凋零,是节气支配的,不是它们自然而然会这样的。所以支配者一出现,万物没有不随之变化的,支配者不出现,万物没有可以发生变化的。古人能够审察支配者的情况,所以万物没有不能被自己利用的。赏罚的权力,这是由君主所掌握的。施加赏罚符合道义,那么忠诚守信相亲相爱的原则就会彰明。彰明长久而且日益增加,人们就象出于本性一样信守它,这就叫做教化成功。教化成功了,那么即使有厚赏严刑也不能禁止人们去实行。所以善于进行教化的人,根据道义施行赏罚,因而教化能够成功。教化成功了,即使施行赏罚也不能禁止人们去实行。施行赏罚不恰当也是这样。奸诈虚伪贼乱贪暴的原别兴起,长期兴起而且不能平息,人们就象出于本性一样照此去做,这就跟戎夷胡貉巴越等族的人一样了,即使有厚赏严刑也不能禁止人们这样做。郢人用两块夹板筑土墙,吴起改变了这种方法因而遭到怨恨。氐族羌族的人,他们被俘虏以后,不担心被捆绑,却担心死后不能被焚烧。这些都是由于邪曲造成的。再说,邪曲形成了,就会对人民有害处。用赏罚改变这种情况,人民就会感到安乐。所以施加赏罚,不可不慎重啊。从前晋文公要跟楚国人在城濮作战,召来咎犯问他说:“楚国兵多,我国兵少,怎样做才可以取胜?”咎犯回答说。“我听说礼仪繁杂的君主,对于礼仪的盛大从不感到满足,作战频繁的君主,对于诡诈之术从不感到满足。您只对楚国实行诈术就行了。”文公把咎犯的话告诉了雍季,雍季说:“把池塘弄干了来捕鱼,怎能不获得鱼?可是第二年就没有鱼了,把沼泽地烧光了来打猎,怎能不获得野兽?可是第二年就没有野兽了。诈骗的方法,虽说现在可以苟且得利,以后就不能再得利了,达不是长久之计。”文公采纳了咎犯的意见,因而在城濮打败了楚国人。回国以后行赏,雍季居首位。文公身边的入劝谏说:“城濮之战的胜利,是由于采用了咎犯的谋略。您采纳了他的意见,可是行赏却把他放在后边,这或许不可以吧!”文公说:“雍季的话,对百世有利,咎犯的话,只是顾及一时。哪有把只顾及一时的敞在对百世有利的前面的道理呢?”孔子听到这件事以后,说:“遇到危难用诈术,足以打败敌人;回国以后尊崇贤人,足以报答恩德。文公虽然不能坚持到底,却足以成就霸业了。”赏赐重人民就羡慕,人民羡慕就能成功。靠诈术成功,即便成功了,最终也必定毁坏,即便胜利了,最终也必定失败。普天下取得过胜利的人很多,可是成就霸业的才五个。文公作为其中的一个,知道胜利是如何取得的。取得了胜利如果不知这胜利是如何取得的,那就跟没有取得胜利一样。秦国战胜了戎,但却在淆打了败仗,楚国战胜了中原国家,但却在柏举打了败仗。周武王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打了一次胜仗就称王于天下了。各种诈术充满国家,国家不可能安定,祸患不只是来自国外啊!赵襄子从晋用的围困中出来以后,赏赐五个有功劳的人,高赦为首。张孟谈说:“晋阳之事,高赦没有大功,赏赐时却以他为首,这是为什么呢?”襄子说“我的国家社稷遇到危险,我自身陷于忧困之中,跟我交往而不失君臣之礼的,只有高教。我因此把他放在最前边。”孔于听到这件事以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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