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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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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也常常批评她、劝导她,但她早上起来都是用一杯热咖啡解决的。

“那我改吧……”商明宝语调绵绵地说,“就从今天开始好了。”

向斐然笑了一下,也不多废话:“挂了。”

他摁掉通话,将手机揣回裤兜里,保持姿态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会,那意思好像在问怎么还不滚回房间里。

商明宝缩缩脖子,赶紧回了房间。

早上起来得匆忙,她没留神周围。此刻一回去,才发现圣诞树下有个礼盒。很漂亮,红白条纹的,红色丝带在顶部系了个非常标准的蝴蝶结。

商明宝的脚步停了一停,眼睛瞪大,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冲到圣诞树下的身影快得像一阵风。几步路的功夫,风落了,她的呼吸也落到了圣诞树下。

她在地毯上盘腿而坐,双手托起礼盒。轻轻的。会是什么?

她甚至摇了摇,想猜透里面的动静。

她是傻了,从小到大收过不知道多少份礼物,这次却全然忘了里面会铺满拉菲草,无论什么东西都不会被晃出声响的。

商明宝将礼盒放到腿间,像是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在睡衣上擦了擦手汗。

斐然哥哥呢,没什么钱,医院的急救单都要借两百,一个人在纽约生活,即使拿了全奖也不会太宽裕,日常出行是骑自行车和坐地铁,何况还在外面租公寓住,上次送给她的琥珀一定很不便宜吧,可能已经透支了他的余额了——

所以,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如果他这份礼物买得早,那就和琥珀的消费很接近,他出不了太多钱。

如果他这份礼物买得晚,那时候,他们已经有矛盾了,她已经开始躲着他了,他应该也不会买太贵的礼物的——会成为沉没成本。

所以,不可以抱太高的期望。

商明宝轻轻地提一口气,又再度擦了擦手汗,接着,两个指尖捏住了丝带蝴蝶结的一角。

她准备好了。在控制不住加快的心跳中,将那一角轻巧地一抽。

丝带从四周松落下去。

商明宝两手握住礼盒的上盖,脸色莫名地红润了起来,双眼亦很明亮。

如果爸爸妈妈看到,一定会取笑她的,这跟她小时候收生日礼物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轻轻地呼气,将盖子揭了开来——

一个长方形的丝绒首饰盒,端正地躺在红色拉菲草之间。

商明宝愣住,将盖子丢在一旁,迟疑地——是近乡情更怯地,拿起那个首饰盒、打开盖子。

一副由澳白珍珠组成的耳夹,一左一右对称地摆着。

因为是贴合耳廓外骨走向而设计的形状,因此,它们就像是一颗心。

纯白的、纯净的、闪烁着顶级火彩的心。做好了倾家荡产、有来无回的准备的心。

冲上鼻尖的酸涩是如此突然汹涌、不讲道理,在商明宝反应过来之前,就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热泪,从她的眼眶里砸下。

向斐然没有骗她——他的礼物,是不会过期的。

后来, 在媒体采访中,她说她拥有过无数价值不菲的高珠,无数品相顶级的珍珠, 但真正最昂贵的无价之宝, 从来没有拿出来在镜头面前展示过。

记者注意到她很多次重要场合上,都佩戴过一枚澳白耳夹,有时别在左耳,有时别在右耳,黑发抿在耳后, 与纯白的流光静默生辉。没有人问过她这支珍珠耳夹的来历,因为它再漂亮, 也不可能是公主的那个无价之宝。

确实有合作的设计师问, 这么造型感的突出的耳夹通常都是佩戴单只的, 怎么当时买的时候,竟买了一对?商明宝低下头笑笑, 温柔里藏了些时过境迁。

“係啊,买一只就够了,那么贵。”

只是他想给她完整的。

·

商明宝从蓝黑色的丝绒衬垫中, 小心地取出这对耳夹。

它的造型很别致,以商明宝对各珠宝品牌的阅历观察看, 它不属于任何品牌,也许是什么独立设计师的作品。钛金属工艺的骨骼相当贴合耳骨走势, 环绕式的耳骨佩戴法让它造型上天然有了荆棘藤蔓的生长感, 上面镶嵌了五颗澳白,最大的那颗缀在耳垂位置, 直径目测应该超过了11毫米,剩余四颗稍小, 大小不一而错落有致,宛如点缀在荆棘上的纯白花朵。

没有人比商明宝能懂这几颗珍珠的品级,在晨光中如有实质的绸缎光泽是它价格的最好证明。

她手心托着它们,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但眼泪流淌不停。

不能再哭,否则斐然哥哥回来看到会很尴尬。

商明宝深吸一口气,将左耳的那枚放回衬垫上,指尖撩开右边长发,偏着头,将耳夹正确地佩戴了上去。

太惊奇了。拥有一定分量的宝石型耳饰,其佩戴的稳固度是设计上一个相当的难题。许多积淀不够的品牌或工作室虽然能拿到优质的石头,却往往会忽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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