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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起:“呵,无错?好一个无错。”
闫景山沉声道:“你在冷笑什么?怎么,若依你之见呢?”
沈清起看向闫景山:“把他叫过来,你下不了手,我来替你解决了他。”
闫景山震惊的看着沈清起:“且不说霁儿可有任何开罪于你的地方,隻说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能下此毒手?”
“他是阴谋所产生的东西,从一开始,已经注定了是个错。”
闫景山沉声道:“你适才亲口所说九泉之下无颜面对你爹,若你亲手屠戮了你的弟弟,你认为你就有颜面去见你爹了?”
沈清起笑了:“我只是帮我爹扶正他的错误决定。我爹一定会感谢我这个决定。
我爹若在天有灵,或许,从他看到闫霁安恬不知耻的劝你再干几年,我爹必然已经后悔当初的心软了。
闫霁安的身上到底没有凝你之精血,我建议你,最好别当他是你自己的孩子。
把他骗过来,我亲手宰了他。
视如己出那种话,骗骗小孩也就罢了。
你还是早点娶妻生子吧。
终有一日,他人大心大,你垂垂老矣。
当他掌握你的全部身家性命,当他不再需要你,他的真面目自会浮出水面,你往后余生,只剩了心寒二字了。
他鸠占鹊巢之日,便是你心如死灰之时。”
沈清起移目看向闫景山,见他两隻眼睛瞪圆了怒视自己,沈清起轻挑的笑: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当你是我爹的挚友才会说这种话。
我又怎么不知道,这种话说出来不中听?可我爹这一辈子,就你这么一个知己,所以,我不跟你搞虚伪那一套。闫大人,忠言逆耳利于行。”
闫景山沉声道:“你既不认霁儿,那么他便是我的儿子!这便是我自己的家事!你伤我儿一根毫毛你试试看!”
沈清起目光轻蔑:“好啊,好一个家事,那便是我多管闲事了。
不过闫大人,你想让你的霁儿好好的活,最好捂好了他,千万别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闫景山说不过沈清起,他气得摆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年岁尚轻,没有亲手抚养过孩子,我不怪你有此谬论。”
沈清起薄唇挂着冷笑,目光游移至窗外,狭长的眸子忽而变得邈远:
“如若我有一个养子,在我想隐退之日,他敢处于私欲,求我再干几年,致我安危于不顾,我会毫不留情杀了他。
但我想,我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因为早在他违背了我任何一个意愿之日,或是他让我妻寒心之时,我早已经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再往下聊没有必要了。
闫景山自问也不是来跟沈清起抬杠养子事件的。
闫景山望着眼前站着的人,这是沈大哥的骨肉,自云端跌入尘埃,经历世事变迁,看尽世态炎凉,他想法偏激了一些固然也正常。
思及至此,闫景山叹声气,闭上了嘴,不再吭声了。
良久之后,闫景山忽然凝目隔窗望着外面。
一个身上打着赤膊的男人从远处缓慢走来。
男人身姿颀长,小麦色的肌肤,面容英俊,那双澄明的眼明亮如珠,眼睛极纯粹,极干净。
男人走到墙下,弯身选择木料,选好之后,将木料扛在了肩膀。
闫景山鬼使神差的出去了。
沈清起凝目看向谢阿生的身影。
沈清起弯唇笑了,他不多管闲事了。找了个好地方,两隻手交迭在前胸,静看一场好戏。
闫景山很狡猾,他没有单刀直入的问谢阿生你是不是那个长工。
他只是试探的对着谢阿生的背影喊出:“颜倾城,你怎么来了?”
长工回头了。
闫景山细察着对方的神情。
谢阿生的眼中流露一抹惊恐,左右看看,似乎想回避。
没有男人会想回避颜倾城。
这就是那个看不上她的长工!
一场好戏
闫景山终于找到了一直想找的长工。
但他此刻非常镇静,甚至看上去十分从容。
闫景山迎面走向谢阿生,脸上流露一抹看似温和而平易近人的笑容:
“原是我认错人了,适才我当你是闫经成呢,我还说,你怎么矮了呢?”
谢阿生疑惑地看着闫景山,难道他听错了?
不可能,谢阿生一向耳聪,他自问不会听错,对方喊得就是颜倾城,且说的是,颜倾城,你怎么来了。
谢阿生防备的望着闫景山。
闫景山和蔼的笑了笑:“小长工,你一个人抗一根这么大的木头,累不累啊?”
谢阿生自上而下的看着这个古怪的男人,移目看向沈清起那边,问他:“他是何人?”
沈清起耸耸肩膀,歪歪脑袋:“我今天新学了一句话,不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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